,人家避开决战,还是总能跑掉的。
这就难了。
“陛下……夜已深了……”
过来出声提醒的,还是黄锦,穆婉和王青茵这两人是不敢擅自开口的。
陛下把她们带来了,却也不算是特别喜爱她们,多多寻欢作乐,倒像是已经习惯了让她们服侍,索求不多。
朱厚熜放下了书,穆婉赶紧拿起旁边热乎的巾帕,帮皇帝擦了擦眼睛和额头。
“河套那边有新消息了吗?”
“没有。陛下不必忧虑,眼下已经是在围战了,靖边伯、镇安伯、抚宁侯都在,没有岔子的。”
朱厚熜叹道:“毕竟是大几万人啊,背水一战,困兽之搏。”
大势是胜势,然而谁能百分百确定呢?
他还不知道最新的战果,考虑的却包括将来:“就算这次不能竟全功,河套的消息也定会传到北面。朕若是俺答,明春就要避战了。以后啊,这开平以北,又是老故事。严春生确实是勇猛无匹,但特战营只有那么点人。若大明没有另一个霍去病和另一支更精锐、人数更多的骑兵,也难办。”
“那便让镇安伯练嘛,我瞧镇安伯不比冠军侯差!”
“胡说八道……猫抓老鼠,老鼠就在那一带,还是容易许多。”朱厚熜不那么乐观,“但俺答若做了地鼠,在无垠的草原上到处躲藏,那就太浪费兵力和精力了。”
毕竟还是没发展到机械化的时代,想在草原上同时保证机动性和战力,只能靠精锐的骑兵。
而大明守边墙已经多年,战马、精锐骑兵的培育,需要花上很长时间了。
丰州滩的大捷传来后,朱厚熜就有喜有忧。
有大捷自然是大喜,但严春生猛到那种程度,胜得这么快、这么干脆,消息传到北面,俺答只怕会更谨慎。
来年开春,只怕战不成了。
这就是朱厚熜的忧。强行北征索敌,杨慎要急得脑门冒汗。不去找出来打溃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