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甘肃调去朔州卫的,若他能在这次大比中名列前茅,朱厚熜琢磨着给他能安排什么位置。
也有一群将领聚在一旁偏厅里的舆图前,议论着已经传到这里的朔州军情。
现在,他们都在这指挥部里出不去,皇帝既然把消息对他们都公开了,说不定也是考较。
但有些最新的消息没告诉他们,朱厚熜看向了眉宇间很凝重的杨一清和王守仁。
军情源源不断地传来,大同中路只有李瑾一人按照多年间定下来的协防部署去驰援,这是让他们感到担忧的主要原因。
大同镇的理由自然也很充分:与朔州相比,大同才是重中之重。朔州都能出现数千骑,谁敢担保鞑靼没在大同北面另设大军?若被调虎离山,大同有失,宣府危矣。宣府危了,那便是铁骑兵临居庸关,兵锋离京城便只一两日。
但他们有第一手情报,岂会不知道大同北面有没有大规模的敌军正在集结?鞑靼的战略意图是什么,推演分析之下还是能做得准的。
杨一清和王守仁察觉到了皇帝的目光,回望过来之后都先缓缓摇了摇头。
于是朱厚熜继续按捺着内心的烦躁。
归根结底,大明先要从诸省新法当中重新挖掘出足够的钱粮潜力,才有底气去解决边镇积累了百年之久的旧问题。
大战一起,便是烧钱。
而大战之前,要让边镇也焕然一新,同样需要烧不知道多少钱。
烧钱的原因,是因为人。
边镇换将,需要机缘,需要原因。
现在,先把备选的人都集结起来了,大同镇的机缘和原因也到了。
不能急,只能等待战果。
到后面,可以因功升迁、调任一些人,也可以因罪贬罚、处理一些人。
可这背后,是将士和边疆百姓因此受难。
朱厚熜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唐顺之、俞大猷、曾铣这些年轻面孔。
他对大同镇这样的边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