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更加庞大的人群。
“然后便是隐户和贱籍了。”朱厚熜看向了他们,“卿等有何妙策?”
贱籍其实简单,只要朝廷并不决定打得这些人永世不得翻身就行。这里面,主要就是乐籍、渔户、疍民等等。
而隐户则过于庞大,这些都是寄身官绅之家的人口,不在官方统计范围之内。
其好处,可免徭役。
其坏处,则一旦被追究,官方反倒要治他们的罪。
他们和官绅是交保护费与被保护的关系,为此,甘愿给寄身的官绅交粮、出力。
如果要把这部分人口也统计、释放出来,最大的问题就是新法推行到地方之后会不会使他们的生存压力比现在更大。
另外,他们家庭里大量在寄身官绅家做家奴讨口饭吃的“生计”,可能也会破坏。
官绅不再能像过去那样通过收大量隐田赚田租的好日子一旦过去,在找到新的收益点之前,只怕也要在变大的经济压力下“裁员”。
以大明如今的工商业基础,承载不了如此庞大的“就业人口”。
费宏这个大明首任总理国务大臣站了出来:“陛下,明年清丈田土重造黄册之后,会多出来田地、多出多少人丁,现在尚未可知。各省总督回去后,到明年底心里便也有数了。自古皆重农,只要没有战乱,耕者有其田,税赋适宜,百姓是不会逃籍甘做隐户的。若说妙策,那也只有新法之中税赋、徭役等推行至地方之后仍不害民。”
他顿了顿之后看向了自己即将统管的民政文臣们,凝重地说道:“陛下委以重任,朝廷君臣一心,此千古未有之局面。我等当不负信重,多多督巡,使百姓免其忧虑,为陛下安民施恩。三年后此处再聚,望我等能为陛下报喜,而非流民日多、百姓生计艰难。诸位以为然否?”
宰相的面子是要卖的,他说的也是实情。
大明此时恐怕有以千万为单位的逃籍隐户人口,他们现在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