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留下一个抹不去的印记。
潘季驯还没长大,但他的师父们只能忐忑地启程赶往淮安。
现在,龚弘也在路上。
进入了扬州府境内,离淮安不算远了。
船行于运河之上,龚弘看着熟悉的一切。
他曾是河道总督,这运河的每一段,他都熟悉。
苍老的眼神凝视着河水,龚弘并不理解这个皇帝凭什么有这样大的志气。
都已经有叛乱了,仍旧要如此坚定不移地推行绝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的、变动如此之大的新法,现在更要面对黄淮水患这一千古难题。
这样胡作非为的皇帝,杨廷和他们还一个个坚定地跟着胡闹?
现在,龚弘印象中胡作非为的皇帝刚刚抵达泗州祖陵。
祭祀之仪,朱厚熜并没有让凤阳府准备得很夸张。
重要的是他本人到了。
修建泗州祖陵后,朱元璋本人都没有亲自来祭拜过。
大明开国以来,除了朱标这个太子负责督造事宜,除了朱棣当亲王时来过,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在位时来这里祭拜过。
这个供奉着朱元璋祖父、曾祖、高祖衣冠的祖陵,最大的作用是“龙气”。
毕竟后代里能出开国皇帝的墓穴,一定是不简单的。
龙脉啊。
朱厚熜的身体是他们的子孙后代,但他的心灵是不在意这些的。
所以虽然他亲自来祭拜会被臣子解读为“加强法统”的象征性行为,但朱厚熜要亲来祭拜另有原因。
朱元璋的高祖朱百六、曾祖朱四九、祖父朱初一。
神主上的名字,显示着朱元璋十足十的赤贫出身,阖家数代没一个有文化的名字。
所以神主面前,朱厚熜郑重说道:“大明朱家百姓出身,既掌有天下,天下百姓便尽是一家。不孝子孙厚熜祭告先祖,今日此去,便有一个忤逆祖宗的决定。”
黄淮水患,绕不开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