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日,已足够你与兄长斗上了,彻底决出个胜负了!
而若是我自行去寻兄长,只怕在半道便要遭人截杀了……”
这句说出口后,见陈珩也不扭捏作态,客气称谢。
阴若华莫名就有些不自在,眨了眨眼。
“若说见怪,只怕在我与你同行的时候,兄长便已开始见怪了……”
她在心底小声补了一句,尔后想起阴无忌一贯的处事风格,又不由一阵头疼。
以阴无忌光风霁月下的那层任诞疏放,怕不仅要将她的事添油加醋,告至族中好生看个乐子。
而那句要与顾漪、卫令姜通个讯息的玩笑,或许也并不似个玩笑?
“当真是无妄之灾,不过清者自清,小顾她纵再是量浅,应也不至怪我吧,我可是同她站在一处的。
不过先前她不是还同这位陈真人要打生打死,怎在甘琉药园过后,虽还是一口一个竖子,却态度似隐约变了些?”
念及至此,阴若华略有些纳闷,心思不觉间就转去了他处。
不过未等她多想,便见陈珩郑重打了个稽首,微微一笑道:
“阴真人之情,我并不愿平白受领,将来若有难决之事,贫道若有能出力之处,还望不吝告知。”
听得陈珩语声诚恳,并无半丝作伪之意。
阴若华闻声一笑,细长眼眸微微一眯,梨涡浅现。
而在客套几句过后,这位也不多停留,只起意一引,便飞身去了云头之外,眨眼不见。
“第二条。”
陈珩将先前接过的火铃铜鱼拿在手中,只稍一注目,就法力运起,往上落去。
此时因化醇雾早已散去,纵阴若华抽身离去,这枚铜鱼亦未遁走,而是老老实实被陈珩握在掌中,动也不动。
随法力涌入,铜鱼亦是不断发出清鸣,好似一方玉磬被徐徐敲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