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只怕便无处遁形了。”
老猴摸摸脑袋,语声里有隐有催促之意:
“琅嬛造玉你是如何打算?”
“……”
陈玉枢沉默了很久,他忽后退一步,大袖落下时不慎扫过他背后的那只龙首香炉,炉耳挂着的那只小金铃“叮叮”摇动。
这动静在静室里来得有些突兀,叫老猴微挑了挑眉。
“自当尽快。”
陈玉枢低声打破这沉默。
老猿见状点了点头,也未再多言什么。
翌日,朱陵宫外。
陈珩看着陈玉枢被女官们领进了朱陵宫中,这群人一连穿过九重殿宇,而最后在一处遍植花草桃柳的清净楼观时,陈玉枢忽踟蹰不前,只是挥手叫周遭女官散去。
他默立在外间,等得许久,楼观深处才有一道中年女声忽然响起:
“玉枢,是你来了?”
“母亲醒过来了吗?”陈玉枢笑。
“因那枚琅嬛造玉之功,近来我虽依旧浑浑噩噩,但神思比之先前,还是要稍清明些,前日象先来朱陵宫时候,他说你已许久未见过他了。”
女声叹息道:“玉枢,你的伤势……”
陈玉枢不答,半晌才开口:
“母亲,我犯了大过。”
“大过?”
“我同法持神做了一桩交易。”
陈玉枢缓缓抬起头,轻声叹息:
“母亲,我昨日杀了子定……”
楼观深处再无声音响起,四下落针可闻。
而另一旁。
也不知是等得多久,正在殿中来回踱步的老猴已然有些心焦。
他刚欲亲自上阵,忽殿中最大那根龙柱现出一线雪白光亮,叫人眼也睁不开。
在烟云盘旋处,一道枯槁人影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