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若就这样死了去转世,我心中是不愿的。”
老猴尚还在琢磨陈玉枢话里,他忽又开口:
“那位空空前辈,他并无出手的意思么?”
“我屡屡传讯去了兜御天处,都不见有回应。”老猴闻言摇头:“我这性命已同你勾连,在此事上怎会不上心?”
“是吗?”
陈玉枢叹息一声,良久沉默后才道:
“那也唯有如此了。”
陈玉枢说完这句,忽对老猴传讯几句。
后者脸上流露出惊愕之色,忙一把从梁上跃上,攀住陈玉枢臂膀,就带着他往地面沉去。
不过数息的功夫,那座存放着“虚皇形变图”的宝库内便忽多出两道身影。
老猴只把袖一拂,一众正来回巡戈的禁卫神军便浑身一颤,被齐齐制住了心神。
老猴看看陈玉枢,又看看殿中那幅高如太岳的瑰奇墨画,心下也着实是愕然。
“什么时候的事?”他追问道。
“五十七年,在我中咒的时候。”
“那你为何一直拖到现在?”
“因我要死了。”
陈玉枢面无表情。
他亲拿起一盏宫灯,近前时候,勉力朝虚皇形变图掷去。
而火苗一沾上画中水墨,便疯长起来,须臾便有焚天之势。
那些日月山河、龙凤螭豹都似活过来了一般,在火中盘旋飞动,然后一座漆黑洞门便在画中浮现,在门的另一侧,有宏大威严之声遥遥传来:
“看来,你终想清楚了?”
此时这座大殿已成火海一片,若非被老猴以大法力遮掩了过去,只怕须臾就要有禁卫将校杀来。
陈玉枢高高仰起头,他衣袍在火光中上下翻飞,如醉若狂。
其身形在那面巨大火墙的映衬下,更渺小如芥子,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