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定真人的奏书,伏启圣鉴。”
陈玉枢一时没有说话,陈珩却感应到此人心底骤然一股怒气升腾而起。
他袖下的干枯手指猛烈颤了一颤,但面上只是不动声色道:
“理应如此,高恒此獠降而复叛,天人难容。
我如今不能视朝,武洪和灵须卫是我麾下亲兵,也应替我分忧……子定此举并不算什么过失,上书自陈反而是见外了。”
说完,他将女官呈上的那封书信接过,也并不翻看,双手用一用力,才将那信缓缓撕碎。
“走罢,白散人上回似从天外专为我求来一枚大丹,虽说于事无补,但也不好辜负他的一番美意”
陈玉枢转身道。
“这贱婢话里话外,是在替那个陈子定求情不成?”
老猴背着手跟过来,皱眉道:“你如今连杀一介宫人都杀不成了?看在同生共死的份上,我为你动手如何?”
陈玉枢并不理会。
而当要登上那座赤轮沉香辇,因陈玉枢执意不许搀扶,在移步上阶时候,他脚下一个踉跄,险叫额头磕出血来,幸被左右连忙托住,才未更多狼狈。
“……”
陈玉枢一阵恍惚,半晌后苦笑一声,忽有些意兴阑珊:
“看来我真该死了。”
他转身往回走,声音平静:
“替我告诉白散人,我今日要失约了。”
老猴耸耸肩,瞥了眼那群此刻正噤若寒蝉的宫人,也转了身,跟住陈玉枢步伐。
之后一连九日,陈玉枢只是枯坐在殿中,再未出声,也不许人探视,周身那股沉沉死意愈来愈浓。
而老猴似亦有感命数将近,难得没了笑颜色,只是蹲坐梁上,恹恹不乐。
在此期间,陈珩还遥遥听得那个白散人在殿外呼喊的声音。
这人似携了辛苦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