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身,自也知晓规矩。
同境之间的争斗,陆审若真有那能耐,便是当场将陈珩格杀了,玉宸一方纵有不忿,却也不至于举宗皆怒。
可同境争斗无果,背后却要玩弄些阴私。
此事若是传出去……
韩印觉这时只觉喉头发涩,几番想要言语,都不知该说何好,最后只无奈道:
“话虽是如此,可此事终究难欺瞒过大德的占验,若玉宸的大德们打上门来,又如之奈何啊?”
“你以为我是要请动祖师出手,速杀陈珩?”
“并非如此?”
“绝非如此。”
迎着韩印觉略有错愕的目光,陆审淡淡道:
“杀一个将来的玉宸道子,岂能够鲁莽动手?速杀可谓无稽之谈,便为此筹划个数百载,都绝不为过,我尚忧心准备不足,有操之过急之弊!
而便不说祖师是否会屈尊降纡来对付一个小辈,我也并不愿以此使祖师威名蒙尘。
可还记得,我先前曾说过,若真生死搏杀,陈珩或比崔钜还要更好对付些。”
“占验?算他那太素玉身的系物?”
韩印觉不禁沉思,先是恍然,继而一惊。
“我知你所想,陈珩那太素系物,必是被他老师以大法力遮掩过的。能算出这系物的,无一不是享誉众天的大能巨擘,且他们纵有手段,也多少会心存顾忌,不愿下此杀手。”
陆审说到此处时,表情有些古怪:
“可偏偏,我便认识这样一位行事堪称百无禁忌的大神通者,且这位的剑道真意专是克制推演、占验之法。
他若是肯出手,定是要十方世界天机断灭,说不得玉宸一方都难以寻到你我头上……”
韩印觉闻言不由骇然,忙问姓名,却只听得陆审缓缓道出了“负刍山”这三个字。
“负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