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斑驳交错的影。
乔蕤看到陈珩就立在几步远外,平和回望而来。
一双长眉淡静,如苍水之玉,林中寒竹,迷离晕光自他两肩如水泻下,落了个满袖氤氲,超尘离俗。
像餐风饮露的天上谪仙,又像庙里庄严的玉塑神像。
“姐姐已经在和族主商量了,大家都不想流血,我听姑姑说,乔文敦会被流放到宇外天地,终生不得回返,乔静仪也一样,要辞去在白商院的职司……”
两人比肩而立,乔蕤漫无边际的说了一堆话,时断时续。
最后慢慢结巴起来,舌头也有些打结,脑袋低了下去。
在短暂的沉默后。
她抬头猛得抬头,看向陈珩,眸子里短促有一道亮光闪过,怅惘道:
“师兄……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此是生离,并非死别。”
陈珩顿了一顿,平静笑了笑:
“你总归是要回下院的,我等自有再见之期。”
那声音低沉清冷,一如往昔。
乔蕤却在听见这个答复后,心底莫名有些欣喜起来,说不清道不明。
“那我以后还可以向师兄请教道法吗?像在赵国一样……我不会耽搁师兄多少功夫,只会选在师兄有空的时候?”
乔蕤有些心虚,似害怕被拒绝,但还是小声开口道。
陈珩看她一眼,沉默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又尽量温声补了一句:
“乔真君于我有再生之恩,无论怎般回报,也都不为过,回山时候,若是有暇,你大可来寻我,可要不嫌我口舌粗苯,误了你的修道时日便好。”
“不会!不会的!”
乔蕤听到这个答复,眸光稍稍一黯。
但还是很快就仰起脸,对陈珩眯眯眼笑了起来,像一只乖巧的猫儿。
而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