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微微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周小娘子还真是惹人疼,小小年纪,就好生乖巧,哪像我家那孽障!”
一个路过的妇人见此情形,不由得笑了笑,从筐中拿出一个大白梨,硬塞到乔蕤手上。
“多谢大娘……”
乔蕤知晓她是住在附近的街坊,推辞几番,见实在辞让不得,便也赧然收了下来。
妇人见状心中更是欢喜,爱怜地摸了摸乔蕤脑袋。
乔蕤也不以为仵,依是笑眯眯,神态没有什么变化。
遁界梭背着双手,笑呵呵看着这幕。
小簟心头本就烦闷,此时则是更为无奈,只能转过脸去,让自己不去看。
“唉,唉,这孩子……”
妇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看向遁界梭道:
“周老伯,你这小侄女可曾有婚约了?也不知哪家的郎君能有这般的好福气呵!”
如今陈珩几人皆是用了化名。
遁界梭是周老伯,是两人的伯父。
陈珩是游学书生,乔蕤则是特意陪遁界梭来探望他的妹妹。
听得妇人的问话,遁界梭摇头:“我侄女的事倒不急,不过嘛,你若是如此急着给人说媒,你不如费费心,给我侄子说个好人家。”
“周书生还未定亲?”
“未曾,未曾。”
遁界梭登时来了玩笑耍闹的兴致,一捋长须,刚欲东拉西扯,便被一声轻咳给打断。
“屋外冻人,伯父还是莫要久立,年关便在眼前,若中了伤寒,那便不美了。”
陈珩自屋舍中走出,对着妇人拱了拱手,不咸不淡说了一句,旋即便扶着满脸憋闷的遁界梭进了小院。
乔蕤对着妇人用力摆摆手,抱歉地一笑,也一蹦一跳跟上去。
“……”
小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