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摇头。
他以阴蚀红水遮了法台,在王典无法视物之际,趁机以“散景敛形术”将一缕雾气,变化作了自己的气机。
而果不其然,王典的那所谓‘逐阳真观法’,根本未能瞧看出丝毫纰漏。
对着空处,打出了最后一道南明离火,还在心中洋洋自得。
而自始至终。
陈珩便是立在他身后几步外,从未动弹过……
“下一个,还有谁敢上场!”
陈珩平平转了眸光,不再看怒急攻心,脸颊都在抽动的王典,而是望向台下诸人,冷喝一声。
宏音隆隆回荡峰头,遍彻四野!
其中那股逼人的锐意和霸道压得在场千余人心头一颤,却无一人,胆敢越众而出。
又是几声问询。
皆并无半个应声的……
见此景状。
半晌之后,陈珩才轻轻一扯唇角。
他看向金庭山主峰处,那尊撑天支地,百丈高大的赤铜大鼎法象,稽首道:
“监院老师,不知弟子今番可算完胜了?”
场中闻言登有喧嚣哗然声响起。
莫说长赢,便连其他三院,也有几个世族子弟面露愤愤之色。
但在犹豫几番后,终还是自忖自己并非敌手,于是默默将头一低。敛了刚涌起来的怒色。
“你……”
无力箕坐在地的王典见得这幕后,勃然大怒。
他强撑着欲做起身,但到底油尽灯枯,一个踉跄,便仰天倒地,昏死了过去。
“道怜!道怜!”
姜通源双手都在发颤,忽得转目看向姜道怜,喝道:
“由你——”
话还未说完。
姜道怜已是转身就走,丝毫不加理会。
“陈师弟道法通神,小女子绝非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