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在君尧坐化之前,赚取到足够的名头。
他才兴许能够被玉宸派上宗看重,得到某位上真的赏识,在日后的杀劫临头时,做一二规避。
与身家性命来相较。
至于赚取丹母砂这等修道资粮,或是一挫众世族威风,出一口心中恶气,都不过是顺手为之的小事了。
唯有活着。
才方能去做日后的奢想!
在米荟眼中看来,陈珩此举或是太过弄险,颇多莽撞了。
但这般的弄险,却实是不得不为之,无可奈何。
……
此时。
见陈珩显是心意已决了,米荟心下沉沉一叹,也不再劝说,只和陈珩再商讨了些法讯上的言辞后,便要告辞离去。
不过。
在临跨出门槛前,他又不放心道:
“师弟,临比斗还有十日,这期间你是欲如何作想,是欲静修,还是怎般?”
“我欲炼丹。”
“炼丹?”
乍听闻此言,米荟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经师沈爰支,她难道不是一位丹道大家么?”
陈珩抬眸,微微一笑道。
“等等,你……”
米荟脑子此刻似有一道霹雳闪过,似想明白了什么。顿觉讶然。
……
不知过了多久。
等他茫然走出了陈珩所居的那座精舍时。
本是昏昏的天中。
此刻更是霭云密布,冷风呼号。
时时可见电蛇游走,擦出绚亮的光色,撕裂长空。
米荟默默抬头望着,看着这一番细雨如丝。
而渐渐,随着又一道惊雷炸响,这如丝小雨亦是逐渐大了起来,如浇如注,好似一汪银河之水倒倾,要将整座金庭山都拖拽进入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