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而米景世见他语声虽然和蔼可亲,甚是客气有礼,实则却是存着一番轻视自己道行的意思。
但偏生。
这话语里内蕴的意思。
便连公输育亦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当做常理一般。
平平视之,随口说出……
米景世苦笑一声,用手沉默一捋花白长须,压了心中翻腾情绪,缓了片刻,才开口言道:
“既然都似这般来做言语了,看来尔等的确是友非敌?”
公输育和公输隆转头,相视一笑,道:
“我等不是早已言说了么?是师兄疑心太重,还非得要辩解一番,才能相信,倒实是老成持重之举了!”
米景世摇摇头,道:
“那陈珩应当无恙罢?”
“有我等出手,自然无恙,那几个执事还未带着搬山力士们入谷,便已被擒拿了。”
公输育朝公输隆使了个眼色。
公输隆顷时会意。
他嘿然一笑,五指箕张,将手轻轻一摊。
但见他掌中有山有水,风景渺绵,走兽、飞禽栖居其中,更有无数金玉矿藏。
草木生焉。众木立焉——
于公输隆掌中,赫然是一方甚为宽广的小天地。
里内五行有序,四时有分,天圆地方,本乎阴阳。
而米景世定目细细观去。
但见一处湖中小岛上,正七仰八叉躺倒着几个身穿执事服样的道人。
至于那一班足有百丈高的搬山力士,则是被一根根细小金锁,吊拿在天中,两眼翻白,同样昏厥不醒。
米景世直到见了这一幕,才算是真正放下了一颗心,将浑身气机重新抚静。
“你……”
他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言语为好。
半晌后,才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