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缓缓停了议论声,将目看向他。
“弟子——”
侯温心下一叹,刚欲开口。
这时,他眼前忽得一花,然后肩头就多出了一只神气的九眼鹦鹉。
“凫如?”
“侯温不好说,侯温不好说,可凫如知道!凫如知道啊!”
九眼鹦鹉翘着一只脚,也不理会侯温使出的眼色,得意洋洋扯着嗓子,大叫道:
“凫如听见,侯温带来了玄真派的陈珩,陈珩是陈玉枢的儿子——”
待得它笑嘻嘻说完这番话后。
四下里登时就有几位长老,微微色变,面上一沉。
而余者。
亦是眸光闪烁,神情不一。
片刻的沉寂后。
一个身穿白鹤绛绡衣,手拿玉笛,美秀绝伦的女修忽然开口,对玄氅道人言道:
“苏师兄,陈玉枢先以豢人经杀我亲姊,又再害我两位子侄,此恨沉郁心中,实难消解!小妹今番便无礼了!”
言罢。
她也不待那玄氅道人作何反应,转身化作金虹而去,直奔荀、王两位之间的战局。
而她这一动。
亦有六七个长老不约而同,飞身而上。
“这……这……”
铜雀车上。
那个面若涂朱,颌下三绺长须的道人见状不禁怔然。
他苦笑一声,向四下看了一眼,无奈道:“这……这纵是要复仇血耻,也应当去寻陈玉枢才是,找一小儿撒气,又是何道理?若传出去,也是大家失了体面呵!”
“难不成要杀上‘水中容成度命’洞天?莫要顽笑,法圣天的大事在即,八派与六宗之间,还尚不是翻脸的时候。”
有人答道:“再说了,这些陈玉枢的子嗣,只要还活着,修为进益了,就等若是在助陈玉枢消灾减劫,为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