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界梭讥嘲瞥了越攸一眼,双手抱胸道:
“你养的这条大蛇如今法力不济,却又想借用我的本事?想必是有什么紧要事罢,立刻便要处置,否则迟则生变?可你如今乃是真君之尊,神通广大呵!纵使不亲自出面,难道还缺使唤的走狗?
还有,你的先天卦算竟也没能测得今日这幕吗?不然以你谋后而定的脾性,应早就去做妥贴布置了!
哪会同我!
同我区区一头器灵!
一个昔日的卑贱故交来低头?!”
最后几句时。
遁界梭语气几是声色俱厉,双手捏拳,面皮涨得乌紫发黑,怒目视去。
越攸见状神情不禁一凝,先是讶然。
随后肩头微不可察一耸,换成了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陈玉枢积威深重,魔性峻厉恣睢。
即是魔道六宗内,一些同他存有夺道之仇的纯阳真君,见了当面,也亦是客客气气,并不敢放肆轻慢,面和心不和而已。
而纵是玄冥五显道君与陈玉枢相商时,语气态度也温和端正,将之当做是同辈的人物。
只区区一介器灵。
言辞却敢如此轻慢放肆?
纵是虚皇天的故人,也应惩戒一番,叫他知一知上下尊卑了罢……
“陈珩已快要抵得金鼓洞了,若是叫乔玉璧见了我这子嗣,越攸道友的一番奔波辛劳,就皆化成了一场空。
数年内,只怕再难将这孩子带回先天魔宗内教养了。”
陈玉枢声音淡淡的,带有几分嘲弄:
“至于占验?我如今在洞天内画地为牢,中天斗数也被天公压制,得出的天机卦算,也不如从前一般准了。
而此事已迫在眉睫,哪怕再做布置,也恐怕时不我待。”
遁界梭闻言摇头:“所以,你便将主意打在了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