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些愕然。
几步远外,那人眼中只有一片超尘的淡漠,无悲也无喜。
方才他那不经意泄露出的点点情绪,就像退潮的海水般,被全敛了进去……
“天色渐暮,我便不多留了,告辞。”
陈珩略一拱手,脚步声便越来越远么。
卫令姜一时怔在了原地,直到青枝用力拉了拉她的袖袍,才猛得缓过神来。
“这人脾气又臭又硬,软硬不吃,我觉得小姐你是拿不下他的。”
青枝小声开口:“我的建议是一拳把他揍晕,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切就好办了!”
对于她的这番浑话卫令姜并没有作答,只是颦眉静了半响,才忽得冷笑一声,同样转身便走。
“小姐,小姐!等等我啊!”
青枝大叫了几声,迈出小短腿就要追上去,可还没跑出几步,突然就被几个酒保隐隐拦住了去处。
“我们还没付钱呢?!”青枝急了。
“你留在这里刷盘子抵债吧。”
卫令姜头也不回,声音淡淡。
“什么?!”
……
……
数日后。
红叶岛,厢房内。
满室隐隐有鹤唳云嘶的清越声响,突然遍彻,陈珩停下练炁动作,若有所思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方木匣,托在掌心。
“看来是封丹火候已足,可以服食了。”
此刻木匣上,那道捆缚住匣身、赤红如血的玉链已然脱落,连色泽都黯淡了不少。
匣中的鹤胎丹在不停碰撞跳跃,似是迫不及待要撞破出一个大洞,好飞奔出来。
陈珩只将匣盖一揭,便将那颗蚕豆大小的丹丸捏在指尖,空中的鹤唳声神霎时更加清越,一鸣高过一命。
“听闻此丹是最适于练炁士服用的外药,仅一颗,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