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的随顺伯走去,当看见车夫位置那道熟悉的高挑身影,与她的眼神对视上。
离大郎微微松了口气。
“谢姑娘……”
“嘘,上车。”
女郎唇边竖指。
“好!”
离大郎弯腰钻进了马车,顺伯紧随其后,一起上车。
谢令姜还是穿着白日那一袭红衣,不过外面套了一件黑绸披风,带着一顶马夫斗笠,将两眼的大红色遮掩住,坐在马车上,如同融入了黑暗,只露出斗笠下方一双清澈的眸子。
谢令姜余光瞥了眼正在进车的离大郎,视线落在他手腕的位置。
一串木制佛珠已经抖落回了手腕。
刚刚离大郎被顺伯带着靠近马车的时候,在还没有看清楚她面容之前,离大郎私下悄悄的握紧了手腕上的这串木制佛珠。
这是大师兄留给他的。
谢令姜微不可察的颔首。
似是认可了他的某种警惕。
也稍微松了口气。
能牢记大师兄临走前的交代就行。
离大郎并不知道自己在谢令姜心中留了个粗中有细的印象。
他身子钻进马车,看见车厢内几乎坐满。
阿父离闲、阿母韦眉、阿妹离裹儿。
陆压道长、丫鬟彩绶全都在。
离裹儿坐在离闲夫妇对面,身边空出了一个位置,离大郎默契坐了上去。
众人视线全落在匆匆赶来的他身上。
“大郎怎么睡过头了?不是说好了回去等消息。”
韦眉有些抱怨道。
离大郎下意识说:
“孩儿也没想到这么快,晚饭后回房,想着就在桌边闭眼歇一歇,后面不知怎么就躺床上睡了……”
韦眉忍不住吐槽道:
“你这娃,眼睛一闭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