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用“押送”这个字眼,只是说让妙真带着将士们回援浔阳,那边有易千秋接应。
妙真偏过头,看向身旁青年。
她一字一句的问:
“欧阳良翰,这是你的安排,还是离闲的安排?”
欧阳戎转头,与她直视,坦然豁达:
“我的安排,我的意思,王爷对此有些犹豫,经历昨日事后,他信任你,看得出来,是怀有愧疚的,但是我不能让王爷冒险,是我劝的他。”
妙真盯着欧阳戎的眼睛看了会儿。
她缓缓开口:
“无所谓,我出手,才不是为他,只是看不惯卫氏行事,不喜欢这种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外敌当头还背刺盟友。”
欧阳戎点头:“看得出来,妙真女史是直性子,不然也不会如此不喜当初王爷王妃误会你的事。”
妙真先是皱眉,旋即偏开目光,像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伸手指了指身后正在生火煮饭的数百甲士,欧阳戎看见,其中不少甲士卸下面甲后,露出的都是一张张青涩面孔,他们低着头,沉闷丧气,不敢大声喧哗,吵到河对岸的那一家贵人,更不敢去多看河畔正在和妙真女史聊天、脸色平静到令人敬畏害怕的年轻刺史。
妙真开口:
“欧阳良翰,这些都是我大周的良家子,他们只是跟错了人,别看只有三百甲士,但背后是三百户人家,是上千位妇孺的儿子、丈夫、父亲。
“若是上阵杀敌,死了也就算了,军人本就该为国效忠,马革裹尸,但是死在内斗上,我看不下去。
“这次双峰尖大战,咱们死了太多人了,远超三百……那边我阻拦不了,但若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能少死一位都是好的。”
欧阳戎轻声问:“妙真女史是不是有家人也从军?”
妙真不答,转身面对着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