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的摇摇头。
卫继嗣不是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来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上一次是在圣人刚刚登基、改乾为周的时候。
那是圣人最需要娘家卫氏的时候,用他们二位侄子,来清理政敌,扫清阻力。
那也是卫氏权力最大的时间段,只可惜到后来,这些离氏皇子们都被吓成了软骨头,木已成舟后,愿意去当圣人的好儿子,乖乖听话,大周皇嗣之位的人选便多了些。
这座新建的颂德天枢下方举行的祭祀大典,持续了大半个下午。
大伙其实到场的都早,祭祀流程也蛮快,主要是祭祀前的一系列繁琐仪式,耽误了许多时间。
祭祀用的很多器物,此前摆在天坛祀堂那边,好些年没有启用了,前几日才清理干净灰尘,一一摆了上来。
祭祀大典快结束之际,卫思行站在龙袍老妇人与哥哥卫继嗣身后,等的有些儿累,有些偷懒的用一只腿支撑身体。
反正现在穿着的盛大礼服都是遮住下身的,长度曳地,倒是无人看出来这“轻佻”举措。
经历过刚开始重返荣耀顶点的兴奋过后,卫思行反而有些“也就这样”的兴致缺缺。
卫思行偏头又瞧了下卫继嗣。
发现兄长全程站姿端正,板着张脸,恭恭敬敬的陪祭,像是丝毫不累一样。
虽然偶尔觉得王兄挺装,但是做大事的人都要装,是必备的技能。
卫思行有些羡慕的这位兄长,他对于权力的渴望,或者说,对于目标锲而不舍甚至不择手段的苛刻态度,是卫思行所不及的。
卫思行这些年来,反而有些懈怠,享受起了卫氏的红利与富贵。
这也是此前朱凌虚父子反叛事件发生、卫氏在皇嗣之争落入低谷时,卫思行代表的梁王府与卫继嗣代表的魏王府,在浔阳王府等问题上发生一些观念矛盾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