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安,他有些愁眉苦脸的说:
“我不想去什么桃花源,它听起来是个世外之地,吴先生既然说那儿好,这么多年也没有被朝廷的人找到,在那儿待得好好的,突然跑来浔阳城干嘛?”
吴道子给他倒了杯茶:“就不能是看看你?”
“我有何好看的,就一闲人。”元怀民摇摇头,脸色渐渐认真起来:“先生是不是……奔着庆功大典来的?”
吴道子不答。
元怀民伸手去收起茶碗:“您若不说,小子心慌,寝食难安,勿怪小子不念旧情,只能送客了。”
吴道子瞧了瞧他,从腰间解下一副卷轴,两根轴杆是青铜材质,随手递给了元怀民。
老人笑眯眯道:
“不说玩笑话了,小怀民,你若能继承老夫衣钵,此物今后便是你的了,这可是你们京兆元氏的瑰宝啊。”
“吴先生,可这画轴杆本就是我家的,是我送给了您,如今不要也罢。”
“不,这前后不是同样的东西,你送你的,我送我的,俩码事。”
“什么意思?”
“若是说曾经的画轴杆藏落于你们京兆元氏的秘库中,是一件灰败的死物的话,那现如今,老夫手里用画轴杆组成的这一副画,就是一件活物,画龙点睛一般盘活了,不可同日而语。”
面对元怀民疑惑的目光,吴道子没有不耐烦,对于这位学生,他出奇的有耐心,说:
“它本出自三百年前的南朝名士陶渊明之手,是他的手笔,后来南朝战败,卷轴遗北,落入你先祖北魏太武帝之手,后来被清河崔氏的一位读书人给讨要过去,他再添了一笔,这个崔姓读书人了不得啊,可惜惨死于你元氏另一位先祖帝王之手,他死之后,此物依旧是留给你们元魏的一份天大遗泽。
“后来北魏的荣辱沉沦,冥冥之中都是系此一物,如今它若是能再回到拥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