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你小女儿,是不是也有手攥一位人质的意思?你说,是不是有这一层考虑在?”
“草民不知道。”
李鱼脸色枯寂,丝毫没有怨气。
欧阳戎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会儿他,才移开眸光。
他依旧手掌前伸,继续掀起车窗帘,眼睛落在了远处星子湖畔的一粒“灯火”上面。
灯火是人家。
那是幽静小院的方向。
天黑亮有灯火,是有人在掌灯等他。
欧阳戎默然。
李鱼没有发现身前这位公子的状态,他低下头,望着镣铐,在马车即将抵达承天寺前,还是没忍住,问道:
“公子这么放心让我回去,就不怕草民忘恩负义,偷偷跑掉吗?”
“其实更怕你跟我回家,婶娘会说我的。”
李鱼:……
二人乘坐的马车,进入承天寺,在一间熟悉的院子前停下。
欧阳戎与李鱼刚刚从江州大堂启程出发时,还是黄昏日落,眼下抵达目的地,已经入夜天黑。
元怀民的院子里也亮着灯,不过,欧阳戎的马车停泊到门口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响,然后是逐渐靠近的急促脚步声。
嘎吱——!
院门被从内推开,门内探出一颗畏畏缩缩的瘦脑袋。
“良翰,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跑来?”元怀民打着哈哈试探问:“那个哈哈,良翰吃了没。”
“你不是请假说身子不舒服吗,过来看看你身子,关心关心下同僚,不行吗?”
欧阳戎带走好奇四望的李鱼,路过元怀民身边,轻车熟路的进入院中。
下午从州狱大牢回来,欧阳戎本来找元怀民有事,那曾想没看见人影,提前从旧洲狱大牢溜出来的元怀民,又请假了。
“是……是有些不舒服,主要是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