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辛苦些,你去洗下车厢,中午来接我和小师妹。”
欧阳戎又吩咐一句,转身入大堂。
无人的长廊上,他脱下衣服抖了抖,皱眉嗅了口,路过长廊时候,停步,折了一支桂花,藏在袖子里。
“大师兄回来了?”
“嗯。”
“这是……”
“送你的。”
“好端端的,折枝做啥。”
“觉得很香,想你也闻闻。”
看着一本正经的欧阳戎,谢令姜嘴里埋怨,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接过,低头浅嗅。
少顷,她将其插在花瓶里,帮他摆在办公的桌案上。
二人中午回去吃饭,傍晚来到了浔阳王府议事。
晚膳过后,众人散去。
欧阳戎把谢令姜送回院子。
恰巧碰到离大郎,二人一起走在长廊上。
离大郎送欧阳戎出门,前者叮嘱道:
“明日过节,良翰明晚也过来吃饭,和谢姑娘一起。”
“什么节?”欧阳戎下意识问。
“寒衣节啊,咱们家每年都过的,哦,想起来,去年那会儿,还在龙城苏宅,良翰那时还在治水,和咱们不熟。”
听到“寒衣节”三字,欧阳戎咳嗽一声,准备找借口婉拒告辞。
就在这时,离裹儿突然带着彩绶等丫鬟走来。
“阿兄等等。”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香囊,交给离大郎。
然后又瞅了眼欧阳戎。
“正好你也在,多了一枚,练手用的,喏。”
离裹儿再取了一枚,丢给了他,同时道:
“此香囊有避邪之意,我放了院角几株残菊的花瓣进去,与其悲切葬花,不如庇佑生者,嗯,你们明天过来吃阿母的晚膳,记得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