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微微皱眉的咽下了几口苦汤,长呼一口热气。
其实他练气士九品的身子,挺硬朗的,颇难染病。
只不过,手头正在忙活的双峰尖开凿、浔阳石窟建造的营造,确实复杂忙碌。
工作量比此前的折翼渠多出数倍。
他最近都在连轴转。
有时候劳神比劳力更费精气神。
“阿嚏……”
欧阳戎低头,握拳捂嘴。
离闲等众人不禁转脸看去。
一身绯红红五品官服的修长青年,抬手揉了下略红的鼻头,
他身姿挺拔,两手陇袖,脑袋微微缩在毛茸茸的狐白裘披肩中,眼皮耸拉着,神色有点病怏怏的。
只不过在众人眼里,这病容落在这一张英俊削瘦的脸庞,更显忧郁颓废的气质。
大堂内某位官员看着这位举止平静的病怏长史,脑海里没由来的想到一个词。
虎行似病。
离闲又关怀寒暄了几句,忽然提到:
“对了,本王听说,浔阳城内的士子们近日对造佛一事,有些议论,对江州大堂也有些不满,长史大人可知此事。”
欧阳戎揉鼻子的手顿了顿,放下,又抿了口姜汤,闲聊语气的问:
“好像是有人提过,不太清楚,对了,王爷是听何人说的。”
离闲叹息:“府中有一位旧人举荐的越姓士人,经常私下大声谈论此事,弄的府中客卿人尽皆知的。”
“这么看来,此人也在王爷面前反映过。”欧阳戎轻轻点头:“那么王爷的意思是……”
离闲转头看着欧阳戎,换上一副肃穆表情:
“本王与世子驳斥了他一顿,将其赶走。
“不怕欧阳长史与诸位笑话,圣上为何造大周颂德中枢与四方佛像,本王愚钝,有点迷糊,
“但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