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砰砰砰”敲门声,伴随外面一阵喧闹: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叶小娘子人不见了,咱们找了三圈都没人影!”
柳阿山遽然惊醒,跳下床,冲出半路,折返戴好面具,抓起长剑,撞门而出。
“这是哪里?”
柳阿山皱眉,手指着此刻官船停靠休整的繁华码头。
“是江州的浔阳渡。”船夫小声道。
柳阿山瞪着车流马龙的码头,扼腕哀叹:
“不好,叶姑娘这是识破了俺,下船跑了,要回去找老爷?”
没去管闻言后愕然疑惑的船夫、丫鬟们,柳阿山立即动身,要冲下官船,大海捞针的追人。
可这时,一位老船夫眼神略微古怪的走近说:
“老爷,找到人了。”
柳阿山一愣,追问一番,转身冲向最底层的货舱。
入内,定睛一看,果然在一堆行李间瞧见一道孤独纤细的银白身影。
叶薇睐斜斜歪靠一只大木箱,娇躯卷缩成团,散开的银发垂地。
柳阿山看了眼略微眼熟的大木箱,好像装有老爷的书卷、衣物与被褥。
“你……”他欲言又止,
“你不是檀郎。”叶薇睐忽然哽咽开口。
她清泪两行,朝动作卡顿的柳阿山用力摇头:
“老爷讨厌龙眼桂圆,不喜欢吃桂圆莲子八宝粥,你连吃三天,碗干干净净,都没反应。”
柳阿山:……
他啊了啊嘴,无言良久,摘下面具,愧疚低头:“叶姑娘,是俺……”
叶薇睐对此毫不惊讶,她卷缩抱膝,埋下脑袋,似是早已激烈哭过,削肩仍有些一抽一抽,嗓子沙哑:
“阿山哥放心,我不会跑的……不会再偷跑回去。”
柳阿山默默松了口气,看了看哭花了脸的银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