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怕我干什么……”郭康听得都有点好奇了:“王师父还一直说我太温和,怕我管不住人呢。”
“我听你那个波斯妹妹说,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表达这个看法了。”朱文奎告诉他:“应该是因为你一直在从事教会那边的工作,所以就比较怕你吧。”
“这有什么关系?她自己也不算是教士么。”郭康不解道。
“可能就是因为懂一些吧。”朱文奎说:“就我能听懂的部分来说,她觉得你行事风格。像那个推崇复古的伊本·泰米叶。她说,从那人之后,你是第一个公开表示要根据教义,对妇女的职业和行为进行限制的。”
“推崇复古是因为好用么。每次变革,大家不都是打着复古啊、正统啊这种旗号么。”郭康倒是不以为然:“而且我是拜上帝教这边的,我再怎么想,也管不着他们啊。”
“另外,她这个类比,有点太夸张了。”他摇摇头:“你可能不懂这些宗教史的知识,所以对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感觉。这人是个挺有名的极端主义教法学家,是叙利亚人。他最著名的事迹,是在伊儿汗国和马穆鲁克交战的时候,下达教令,宣布合赞汗和他的臣民不是真正的信徒,因为他们治理国家的时候,依据的是成吉思汗大扎撒,而且认为大扎撒高于沙利亚法。支持伊儿汗国的教徒,也都犯了叛教的罪,应当向他们发动圣战。”
“在他之前,教法学家们对于叛教的裁定非常谨慎,因为这很容易导致内部分裂。天方教的内部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不能再火上浇油了。哪怕内战打起来,也不会随便上纲上线,就像逊尼派同时承认阿里和穆阿维叶一样。”
“但他的这些理论,提供了第一个在天方教徒之间使用致命暴力的法理依据,因此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先例。虽然当时,这个举动成功号召了很多叙利亚人去参战,抵抗伊儿汗国,让他获得了很高声望。但之后,这种这情况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