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耍什么花样!”
“你那妻儿不识好歹敢受那太子的贿赂,我便敢将他们统统捏在掌心里,程将军若是打不了胜仗,便等着回去见你妻儿的尸首吧!”
说罢,二皇子仰天大笑,向门外走去,一脚将程广面前的桌子踹翻在地,“咚”的一声巨响,令程广浑身骨寒毛竖。
“你这个无耻之徒——”
他愤怒的声音追着二皇子远去,不过片刻的功夫,门外已见不到人影,徒留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随风久久地回荡着。
“无妄之灾,实在是无妄之灾!”程广平白受了冤屈,满腔愤懑无处发泄,气得将腰间的长刀猛然抽出,大力劈砍在那歪倒的桌子上。
随着木桌四分五裂,程广也大喘着气,倚着柱子跌坐在一边,室内仅剩的几个兵将皆战战兢兢。
少顷,从中走出一个亲信,劝他道:“这二皇子刚愎自用,眼下断然是听不进将军的辩白,如今之计,唯有速战速决,将军打了胜仗,对陛下、对二皇子也都好交代。”
“是啊,将军切莫因此伤怀,想来是朝堂上有人设计陷害,不如一鼓作气定下战局,迟则生变啊。”一边的劝说之言逐渐多了起来,聒噪之声将程广围在中央。
程广沉吟不语,半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
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犹豫道:“只是如今步兵末军辎重未至,阵型不齐,绝非战胜攻取的最佳时机。”
“可如今祁河对面兵力不过二三万,我晋国大军一旦渡水,这皇城便定然是囊中之物,只怕几日后玥国援军到来,我军集结于此,既受敌军所压,又被陛下所疑,以至于骑虎难下啊!”
程广仍未松口,而门外忽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禀告将军,四皇子来信,说有敌军重报,请将军亲启。”来人正是与陈御史通同一气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