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火,烧的人心底泛寒。
周旖锦的轿辇方落在太和殿不远处,却看见一群身着朝服的大臣往这处走来。
“皇后娘娘留步。”
为首之人乃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奎,周丞相在朝堂上的老对家,随着四皇子一党的衰微,以他为首的一众羽翼被打压的十分厉害,空余官职加身,而手中却几乎没什么实权。
陈御史清了清嗓子,叩首行礼罢,说道:“皇后娘娘贤德仁爱、心系天下,举国皆知,只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说道此处,他声音顿了一下,赫然是逞威之意,见周旖锦面上沉静,陈御史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还望皇后娘娘回凤栖宫等候消息,待我等先行议事,再将结果告知于您。”
陈御史扯着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望着面前年轻的皇后娘娘,心中以为是稳操胜算。
朝堂上他早被魏璇冷落,如今之权根本不配入太和殿议政,但想唬住周旖锦并不难。这皇后出身虽高,但到底是女子之身,仗着皇上宠爱嚣张一时,估计底子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魏璇出征京城空虚,此间许多消息都是他传至晋国,正是为了趁此时机打他个措手不及,身为四皇子党羽,若能光复齐国,如今周丞相的位子,多半便是他位列其上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周旖锦听闻此言,却丝毫没有动摇之色,连心虚的红晕都不见半分,目光坦直地落在他脸上,说道:“事关国运,本宫不可坐视不理,陈御史退下吧。”
如今晋国只是驻兵在外,这皇宫中便有人急急要将她拦下来,若不是这陈御史与晋国同流合污,多半便是事态比她所了解的更为严重,无论如何,此刻她绝不可能退缩。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理应遵循祖制作为女子表率,若坏了规矩,恐为天下人所唾。”陈御史咬了咬牙,仍不退让,“咚”的一声便跪在她面前,阻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