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
仿佛惊雷乍响,周旖锦脸上写满了惊讶,愣了半晌,声线有些颤抖:“当真……是有身孕了?”
“微臣行医数十年,从未失手,这喜脉千真万确!”
太医的断言被巨大的喜悦裹挟着径直冲入脑海,周旖锦唇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掩不住心底的激动,当即吩咐道:“柳绿,赏。”
她素来出手大方,那太医谢了恩,眉飞色舞地走出门外,转弯处忽然撞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跪下时手中沉甸甸的金子险些没捧稳。
魏璇看着那太医,原本沉重的脸色陡然浮现出疑惑来,他大步流星往寝殿走去,一推开门,便看见周旖锦喜悦的神采,随着看清他身影变得有些摇摇欲坠。
“你身子怎么了?”魏璇忧心那方才见着的太医,忙问道。
周旖锦心中仍别扭着,只轻描淡写地一瞥便不做声,倒是柳绿被这意外之喜冲击地头脑发昏,接过话茬道:“禀皇上,方才小姐身子不适,没想到太医诊出了喜脉。”
听闻此言,魏璇脸上的沉郁霎时一扫而空,他惊愕地向前走了两步,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又小心翼翼抬起胳膊,屏息给周旖锦诊脉。
“锦儿,确是喜脉,”魏璇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这样素来冷静之人,鲜少地露出了狂热的稚气,声音顿了一下,又缓和下来,劝道:“这些时日你要多歇息。”
魏璇医术精湛,轻易便从那薄弱的脉象中得知周旖锦忧心忡忡,多虑少眠。
此刻她还未梳妆,不施粉黛的面容白得像纸,细细望上去,亦能察觉其下的倦意。
“锦儿……”
魏璇突然有些后悔起昨日之事,自己憋着火不来见她。
若是早些将话说开,哪怕周旖锦真的有什么过失,他便同从前一样,让她看清自己的好,再回到自己身边便是,哪会如此叫她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