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旖锦站起身来,魏璇的视线亦落在她指尖之物上,二人对视了一眼,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何等恶毒之人,竟在小儿餐食中掺入钩吻,只这一碗的量,那婴儿便会肠胃尽断,腹中绞痛而死。”周旖锦低头自语,随即将整个托盘拾起,向魏璇道:“此事不宜声张,我去寻袁蓉来此。”
她步履匆匆,不一会儿袁蓉便惊慌失措地赶来。
袁蓉听了此事,不觉毛骨悚然,她双目通红地看着面前侍女,声音颤抖地怒斥道:“大胆奴婢!谁指示你做的?”
“夫人,奴婢真的知错了!”
那侍女见事情已无转圜余地,身子猛地一挣,那藏在袖中的银针正要弹出,说时迟那时快,空气里却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魏璇面不改色将她手腕掰断,凄厉的哀嚎声顿时从侍女口中射了出来。
魏璇手中毫不留情地加大了力度,沉郁的声音一字一句,携着巨大的痛楚落在那侍女心间,宛如阎王索命:“大理寺掌刑狱案件,此刻若不肯说实话,到那儿的手段,你心里清楚。”
“奴婢招,奴婢全都招!”
侍女已全然没了反抗的心思,涕泗横流,说道:“是裴钊大人托我下的毒,他说、说等这孩子死了,你们裴家的基业便落到他手中,奴婢见钱眼开,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还望夫人……给我个痛快!”
此言一出,宛如在袁蓉心头落下一道惊雷,她瞪大眼睛,沉默了半晌,恍惚道:“裴钊可是这孩子的叔父啊!他借着我夫君的光得了官职家财不说,如今竟如今背信负义,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对我的孩儿!”
此处人烟稀少,并未惹人注意,袁蓉回过神来,吩咐人处理了这侍女,又向大理寺卿裴延报信,随后,倏地跪下身子,朝周旖锦道:“周小姐仗义,屡次相救,是我孩儿命中的贵人,我实在感激不尽!”
她顿了一下,似乎想起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