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弱下去。
对他的情愫不知从何时何处而起,似乎在她精心为魏璇布置圈套时,随着他口中一声声“娘娘”的呼唤,那原本微弱的情意便像毒蛇一般往她心里钻,罪孽的血液渗透了四肢百骸,使她明知是错,却如义无反顾扑向禁忌之火的飞蛾,无法自拔地沦陷了进去。
她在感情方面虽有些迟钝,但并不傻,何尝意识不到此事,可她自小生在周家这儒学大家,日夜受着那诗书礼乐的浸濡,那满纸荒唐的“仁义道德”、“大局为重”,无一不化做细细的线,将她的心沉甸甸地束缚起来。
周旖锦鼻尖发酸,眼眶中又盈起点滴泪光。
“本宫不可如此……”
她知道自己难以摆脱这礼教的束缚,难以面对这寂寂深宫和凉薄的皇恩,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将那不可言说的感情埋藏尘烟之下,似乎唯有在他以皇权做胁时,她才能短暂地放下这重担,心安理得地将身体托付给他,而灵魂则直面自己的心。
可下一刻,魏璇的吻已覆上来,炽热的温度打断了周旖锦混乱的思绪。
他的动作相比几日前的青涩莽撞已熟稔了不少,温柔又带着掠夺的意味,撬开她的唇瓣。
周旖锦下意识反抗,手腕却被魏璇桎梏,贴在他胸口,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便顺着指尖一路清晰地传入大脑。
“就这一次,”魏璇几乎是贴在她耳边哄劝,唇齿间温柔缱卷,“朕明日便将娘娘送出宫。”
“娘娘,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