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周旖锦的神色异常平静,仿佛隔岸观火,问道:“皇上还是质子之时便对本宫有意,你真当瞧不出来?”
她叹了口气,继而道:“如今他是皇帝,哪怕本宫不愿,又能如何呢?”
“可是娘娘这般委屈,奴婢看着心疼。”柳绿叹惋不已。
周旖锦静默了一会儿,又抿了口茶,小声道:“皇上平日里乖顺,又姿色尚可,本宫也算不上十分委屈。”
此言一出,柳绿惊讶张开的嘴几乎合不拢,声音颤抖着:“这、这——”
不仅是周旖锦如此大胆妄议天子带来的冲击,她那无可奈何又平静坦然的神色,骤然令她想起过往的种种,在皇上还是质子时,娘娘似乎便对他格外的关照……
混乱的思绪交杂,柳绿一时哑口无言,倒是周旖锦先开了口,缓声劝她:“莫要为本宫担心,这些日子,也别同皇上起冲突。”
她口中的“这些日子”,立刻令柳绿回忆起抽屉里那一大叠早准备好的地契通牒,试探问道:“娘娘的意思,咱们过阵子,还是要出宫?”
周旖锦点了点头:“若一切顺利。”
有了这句话,柳绿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勉强放了下来,她怀揣着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处说起,只能言道:“娘娘,昨夜派人去寻颂宁公主和掌印,终于有消息了。”
她心里牵挂着苏新柔,问道:“颂宁公主在外边逃了这些日子,实属不易,娘娘可要将她接回来?”
周旖锦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给她一笔银子安家便是。”
魏璇平日里虽还算收敛,可那性子里带着偏执,难说哪日便点着了火,苏新柔住在宫里纵能享受荣华富贵,可若她不顺他的意,保不齐将苏新柔当成威胁的筹码,不如给足了银钱,让她远离纷争,过安静日子。
早朝持续了很久,齐国如今国力衰微,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