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那程广急功近利,已不是第一次犯浑擅自行动,无用之人,朕会杀了他。”
“娘娘别生朕的气,好不好?”他声音有些哽咽,渴求着她的谅解,无论是那暗箭,还是他今夜荒唐的举措。
周旖锦呼吸微滞,许久,才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她早知道帝王无情,问这话也并非想要他辩解什么,只是利用魏璇如今还残存的愧疚之心,使他往后收敛行径,可他如此紧张,一时竟令她也有些无措。
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响,是熟悉的柳绿的声音:“皇上,药熬好了。”
魏璇起身去接,周旖锦耳根泛红,缩着身子往床里面靠,她虽已接受现实,却仍不愿令柳绿看见这混乱的一幕。
好在柳绿并未走进来,魏璇手里端着药,站定在她面前,凝望了一会儿,又将药在桌上搁下。
“本宫病了?”她忍不住问他。
魏璇并未回答,忽而轻佻地笑了笑,眼尾微垂,显得尤为蛊人。
他清润的指节在桌上叩了两声,语气里带着残忍:“避子的汤药,娘娘想喝吗?”
周旖锦倏地一怔,魏璇炽热的目光便自上而下, 落在她眸子里。
“娘娘不是一直说,想要个孩子吗?”他甚至刻意端起药碗,递到她面前,眉心微皱:“怀朕的孩子,不也一样?”
热气腾腾的药液混合着些许苦涩的气息,径直往周旖锦鼻子里钻。
她沉默着凝视那药碗许久,“本宫要为先皇守孝三年,更何况你我……”
周旖锦的声音顿住了,魏璇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沉郁,身子又俯下来,虚虚地环绕着她,威胁道:“嗯?”
周旖锦扭过头,眼神闪避着。
她知道魏璇并不想让她喝,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惩罚她,同时也惩罚他自己。
周旖锦良久地静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