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猛烈咳嗽起来,头用力摇了摇,“如今连年征战,兵力国库还能剩下多少,如今若答应了此事,今后齐国岂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魏景大喘着气,心中愤懑不已。
他自认为待魏璇不薄,当时他被玥国丢弃至此,是齐国接纳了他,给他庇身之所——
而那质子不知回报也就罢了,甚至藏不住狼子野心,从他为周家说话的一刻起,他其实早起了疑心,若非如今日落西山的身子和立储一事令他自顾不暇,他绝不可让魏璇这样容易回玥国去,造成如今这样狼狈的局面。
一切的一切,到底是阴差阳错。
“传朕旨意,命骠骑大将军即刻点兵出征,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击败敌军!”
小福子听得脸都吓白了,连连答应,退出门外。
然而不过短短四日,齐国派出的先锋与西域大军在边境交战了几回,便不敌溃败,骠骑大将军虽勇猛万分,奈何兵力悬殊,身中数箭摔下马,无奈退兵,将一座城池拱手相让。
而西域大军取胜,愈发气势激昂,放话只余五日宽限,再不上缴银两,便屠平三座城池,血洗齐国土地。
万寿宫内,太后得知大将军战败的消息,倏地病倒在床前,金碧辉煌的皇宫仿佛黑云压城,凝固的空气盘旋在半空中。
剑拔弩张之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四日已匆匆流过。
“太后娘娘,”邓嬷嬷从外院走来,俯身在太后跟前,低声道:“永嘉公主来了。”
太后眉心皱了一下,连眼睛也未睁开,过了好一会儿,永嘉跨过门槛,步履匆匆走进来,一打眼,她便落下泪来,声音颤抖地跪在床前,唤了句“母后”。
苏新柔本是在床边服侍,见永嘉前来,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随着她的前进往后退避了几步。
半晌,太后才有些不耐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