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有五皇子站在角落里,脸上神色冰冷。
暮色四合,他沉默着望着被远远抬走的棺材,怔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胡怀潆跟在周旖锦身边,感慨着:“舒昭仪走了,这宫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周旖锦点点头,脸上并无悲伤之色,握紧了她的手。
“放心,这日子也快过去了。”她眼神坚定,在胡怀潆耳畔,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你若无事,晚上来凤栖宫用膳可好?”
胡怀潆有些惊愕,随即又笑了起来,轻轻回握周旖锦的手,眼神中焕发出神采来:“好。”
二人结伴而行,还未到凤栖宫门外,便看见柳绿匆匆走来,掏出怀中揣着的信件:“娘娘,玥国那畔有消息了。”
几人匆匆步入屋内,拆开信件读了。
“殿下回去不过五日,玥国的皇帝便驾崩……”
胡怀潆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似乎联想到什么,却又不敢发问,双手交叠捏着,不安坐在一边。
周旖锦心绪也有些乱,但还是镇定自若地收好了信件。
胡怀潆不曾知道的是,短短五日内,魏璇给她传来的信件却已藏满了抽屉暗格的底部,无非是询问她日常作息或是身体状况的小事,可那一字一句,却仿佛生了魔力般,如攀缘的藤蔓将她的心脏缓缓缠住。
她坐在案前,面前摆了张空白的宣纸,提笔愣了半晌,却不知该如何落下。
胡怀潆看出她的犹豫,自作主张走到她身边,笑道:“娘娘便写,愿殿下一切顺遂,平安如意,如何?”
许是有了这番怂恿,周旖锦终于沉下心来落下笔,写了不长不短一封字条,问询他安宁,绑在信鸽脚上传了去。
“娘娘与质子殿下情谊真是十分深厚。”胡怀潆看着她,心中有些欣慰,感慨道。
不知为何,面前周旖锦的脸颊似乎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