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的犬。
向她低头服软,似乎是某种命中注定。
魏璇声音有一瞬间的哽咽,承诺道:“往后,微臣不会再打扰娘娘。”
周旖锦胸中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烛火燃到最末,倏地熄了。
屋内暗下来的一瞬,魏璇的身影从窗边翻身而出,转眼埋没进后院半人高的灌木丛中,闪动了片刻,随后消失不见。
一片浓稠的黑暗中,周旖锦眉眼深沉,注视着窗外。寒风透过未关的窗棂倾泻进来,她却不觉得冷,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指尖在嘴唇上触了一下。
残留的余温和酒意,一寸寸沁到她心里。
她恍然觉得,在这精心谋划的圈套里,原本没有输家和赢家,无论魏璇还是她,都被这张网束缚着沉溺,清醒地沉沦。
时光荏苒,庭院中,枯萎的枝条重新抽了了嫩芽,薄薄的春雾过去,转眼草木葳蕤,花团锦簇,再后来,又零星落了大半。
魏璇终是未再动白若烟肚子里的孩子,她自己仔细照料着,丝毫不敢懈怠,终于在入秋前,未央宫张罗起生产一事。
周旖锦身为六宫之首,为保那孩子平安无虞,亲自率了太医聚在未央宫内,显得格外重视。
到了晌午,房间里隐约传来白若烟遏制不住的痛呼,她平静地站在门外听着,仿佛隔岸观火。
沈妃来时依旧趾高气扬,可眉眼间的隐隐忧虑还是出卖了她的心事。
看见周旖锦带人把守周遭,指挥大局万无一失,她显然心中不悦,脸色逐渐黑下来。
“贵妃,舒昭仪身子如何了?”魏景一下朝便匆匆赶来,他身上还穿着龙袍,神情却焦急的像个孩子,听着耳边的痛呼,连忙抓着周旖锦询问。
“回皇上,舒昭仪头胎本就生产不易,臣妾已派了太医院最好的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