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珠,信口道:“朕还有要事忙,舒昭仪既已无危险,便好生休息。”
说罢,他连敷衍的心思都没了,举步走出了门。
周旖锦的眼神从白若烟狼狈苍白的脸上一晃而过,她似乎想到什么,眉眼间隐隐浮动着不安,但亦未多言,随着魏景的背影跟了出去。
她这些时日读了许多医书,医术虽不算极精湛,却也隐约看出些蹊跷。这见红来的毫无征兆,白若烟又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上回见到她,还是满脸风光,哪会是这样容易被忧虑击垮之人?
可未央宫这畔,从方有动静便已来来回回查了个底朝天,丝毫线索都没有留下,满宫既想要白若烟和她肚子里孩子之命、众目睽睽之下做事手脚又这样干净不留痕迹的人,统共寻不出几个。
魏璇方回到凤栖宫,远远便看见周旖锦等在院子里。
已是年末,鹅毛大雪却逐渐消融了,屋檐下结了冰凌,又化成细碎的水珠,缓慢如夜漏。
她背对着他,素手纤纤摆弄屋檐下金制的鸟笼,将清水和食物递进去。
鸟笼的门一向都不关,小白冬日里不好动,伏在笼中的一角,将头埋在浓密羽毛间瞌睡,她的动作便小心翼翼的,显得十分珍重。
魏璇脚步很轻,走到她身边,周旖锦才注意到他。
“质子殿下回来了,”她轻轻笑了笑,似乎迟疑了一下,说道:“本宫有些事想问殿下,可有时间?”
魏璇沉默了几秒,幽深如潭的眼眸中泛起点点笑意:“微臣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