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朝魏景微微一拜。
“皇上,这些年臣忠心不二,绝无谋逆之心。”周丞相说着,不慌不忙从怀中掏了一下,展开手帕中玉制的印玺。
“臣一直将私印带在身边, 留在周府的那枚,不过是障眼之法。皇上若是仍有疑虑,那信件上所盖之印一验便知。 ”他走上前,将印玺交在御前的小福子手中。
另一边,匆匆赶来的程广也不住地为自己辩解找补:“臣同周丞相从未有过交集,信中所言的日期,臣正在晋国边境为我朝皇帝征战,随臣一同来的使臣都可以替臣作证,还望皇上还臣一个清白,臣也好向我晋国皇帝有所交代,不耽搁我两国邦交。”
魏景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眼神追随着小福子手中的印玺和信件,在小福子脸色犯难的一瞬间,便知晓一切全无转圜之地。
“周爱卿……是朕错怪你了。”他低下头,剧烈的头痛使他浑身肌肉紧绷,几乎一阵猛烈的咳嗽令他五脏六腑震动不止。
魏景迅速从袖口中抽出一颗深红色的丹药吞入口中,却还是没有任何缓解,于是他又吃了一颗。
“朕受奸人所惑,使周家蒙冤,”身上的疼痛缓和了许多,可说出口的每一字都像是尖刀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来回滑动。
“周氏族人全部释放,恢复官职,若有身体不适者,赐金银抚恤,暂留任休养。”
周丞相沉默了半晌,并未再纠缠,跪下面无表情道:“谢皇上隆恩。”
魏景不忍再看,低下头去,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掏出手帕去捂,一阵天旋地转后,惊人地发觉那手帕上赫然几点鲜血淋漓。
“退朝,退朝!”
魏景走后,朝堂上众人才陆陆续续从这一场无声的战役中回过神来,无论是虚情还是假意,皆纷纷围上前,对周丞相嘘寒问暖。
望着父亲愈发斑白的鬓角,一种失而复得的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