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国举兵进犯,罪无可恕!如今罪证皆在……”
官员将周家的罪证一番诵读,魏景半阖着眼听着,如闻仙乐般浑身清爽,待那官员言毕,他慢悠悠抚着佛珠的手指一顿,说道:“周丞相通敌叛国已成事实,按律当株九族,周家族人今日问斩,周丞相畏罪潜逃,待寻回一并斩首,午门示众!”
一语激起千层浪,朝堂上霎时如炸开了锅的蚂蚁,议论不止。
“此事证据确凿,无需多言,”魏景心烦意乱,不愿多言,广袖一挥,便大呵一声道:“退朝!”
他方起身欲行,忽然外边传来了一道声音,嘹亮又威严,贯穿了整个金銮殿:“慢着!”
魏景回头一看,周旖锦身穿朝服,青饰领缘、赤色罗裳,独身一人站在门边。
“父亲绝不是通敌叛国之人,还望皇上明察!”众人的目光汇成一条线,落在她身上,她丝毫不惧,直言对峙。
“胡闹!”魏景勃然大怒,手中的佛珠猛地丢在地面,四散成碎片,轰然炸响。
“皇上若是问心无愧,为何只听信周衡的一面之词,不见文武百官抗议之言,父亲授命外派不见下落,皇上却将周家满门打入诏狱,妄图屈打成招?”
寒风呼啸,卷过周旖锦宽阔的裙摆,而她仰头向上望,神情肃穆,那明亮的视线穿越文武百官组成的黑压压的阵列,如一道锋利的剑刃,径直贯穿魏景的胸膛。
被这质问的目光注视着,魏景的心里莫名有几分胆怯,他偏过头,不愿回答:“堂堂贵妃,擅闯金銮殿,如此不识礼法,又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