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加身,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凡是识时务者,皆远离还来不及,更别说千里迢迢奔来寻他。而魏璇不过一届质子,又为何要在此等风口浪尖之际,与自己站在一道?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锦儿那姑娘心善,为了宫中好友张美人,破例将凤栖宫腾出一块地方收留了这质子,莫非他此行而来,是因为锦儿……
还未等周丞相发问,魏璇已先一步说道:“微臣惭愧,此番帮周家洗清冤屈,并非全无所求。”
他低着头,声音低沉冷冽。
周丞相在朝廷中叱咤风云这些年,识人辨物自是十分敏锐,如今他既已出手,便与周家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此时若刻意隐瞒,反倒引周丞相猜忌,倒不如便顺水推舟,也为自己谋一条路。
“哦?”周丞相顿时起了探寻之心,“质子殿下所求何事啊?”
“丞相有所不知,微臣还有不到两年便要行冠礼,届时回玥国去,父皇因祖父之事对微臣厌恶,兄弟手足皆难应付,微臣若不早做准备,此番回去便有如狼入虎口。”
魏璇说的隐晦,周丞相却立刻明了了他的意思,方盘旋在心中的警惕之心亦消减了许多。
朝廷上谋事,大多是各怀心思,为自己争取利益的谈判,若是别无所求,才是异常危险。
周丞相抬手拍了拍魏璇的肩膀,笑道:“质子殿下有勇有谋,所求之事,不止是回玥国后安稳度日吧?”
魏璇立刻做出一副谦逊之态,讪讪一笑:“微臣愚钝,瞒不过丞相慧眼。”
如今玥国局势,其实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父皇沉湎酒色,惯是无用,这些年他四处招揽能人,又私下与玥国几位曾与祖父交好的重臣联络,一刻不曾松懈。
几个兄弟本就纷争不断,只需略施小计,便能引起他们大动干戈,彼此折损实力。
周丞相略一思索,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