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昭仪。”白若烟正拿着手帕拭去嘴角的油,忽然听见一边有人叫她。
循着声音看见周旖锦,她一愣:“淑贵妃叫嫔妾何事?”
周旖锦的桌面上干净得与众不同,摆着一只下人剥好的蟹,但看那模样竟是一动也未动。
周旖锦有心劝告她,继续这样吃下去多半要伤了身子,便道:“这螃蟹是本宫家乡之物,性极寒凉,舒昭仪莫要多吃。”
白若烟脸色一怔,先是以为这淑贵妃嫉妒自己伴君,暗讽她吃像粗俗,但转念一想,这说法她也曾听过,正要道是,可这一愣神的功夫,却听见另一边又响起一个柔媚的女子声音。
“淑贵妃所言不假,但也只是有孕之人才需注意,娘娘多虑了。”
说话的是坐在魏景身边不远的兰嫔。荣妃和瑶妃皆倒台,如今她也算是独大一方,且她腿疾已愈,魏景念着情分也来看过她几回,甚至曾提过以她的资历,再过几年许是可以晋为妃位。
只是如此,便让她骄傲起来,身边各种奉承之言不绝于耳,兰嫔的心态也随着飘了起来,暗讽周旖锦无子无宠。
几乎是瞬间,周旖锦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兰嫔好歹是宫中的老人了,本宫同舒昭仪说话,你竟如此不识礼度?”
她将“老人”二字咬的深了些,兰嫔了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瞥见魏景隐隐愠怒的神色,憋得猛咳了几声。
“嫔妾——”兰嫔还想辩驳,声音却被打断。
周旖锦的神色又恢复了平淡,劝告道:“好容易聚在一起开家宴,众位妃嫔还是和气为好。”
她话音一落,上座的魏景便紧接着道:“贵妃所言极是。”
周旖锦入宫这几年,他对她其实算不上很了解,在外捏造些她蛇蝎心肠的风言风语,时间一久就是自己也信了,他脑子一热说出这话,许是这阵子对周氏一族紧锣密鼓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