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照往常说,此事若是四皇子所为,本不会做得如此干净。”
闻言,周旖锦沉默了半晌,似乎领悟了什么,并未再追问,吩咐道:“本宫知道了,此事不必再查。”
魏璇那人,表面上看着光风霁月,温润儒雅,背地里却生了一颗睚眦必报的心,想必那些人落到他手中,下场定不会轻松。
临进门,便有候在院前的小太监吆喝道:“淑贵妃驾到——”
周旖锦下了轿子,目光一扫,便发觉人群中打扮简朴的沈嫔。
不同于往日的花团锦簇,沈嫔身边显得尤为空旷。
从前那些附庸者一个个仿佛避之不及似的,见周旖锦来了,便急于站队,靠得更远,以为这距离的短短差距便可消融掉与沈嫔的关系,只剩零星几个脸都不认识的低位妃嫔还围在她身边。
“平身罢。”周旖锦并不诧异,照常吩咐道。
她心中对沈嫔是有恨的,往日素来与她对峙也就罢了,甚至伤了她心疼的桃红,简直罪无可恕。
四面是银杏树阵,为求野趣,打扫的宫人并未将地面的落叶尽数扫尽,反而铺了厚厚的一层,像金黄色的绵软织锦,一展开便铺了漫山遍野。
“娘娘当心脏了鞋,”一旁引路的小太监讨宠地走上前,示意道:“娘娘,您这边请。”
周旖锦顿了一下,平静地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如今她大可以利用权势压沈嫔一头,即便当众出言讥讽嘲弄,她也不敢反抗,可这念头只是浮现了一瞬,便被她压下去了。
人前落井下石,实在算不上磊落行径,反倒坐实了自己跋扈的名声,她若想处罚沈嫔,手段多的是,用不着人前显自己斤斤计较,眼界浅薄。
沈嫔心头压着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呆望着周旖锦鞋尖璀璨的珍珠,只觉得噎的难受。
不一会儿,魏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