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质子殿下那边似乎有五皇子落水一事的证据了,眼下急匆匆往养心殿去了。”
凤栖宫内到处是眼线,此事瞒不过周旖锦,她有些惊讶,将手中即将落下的棋子丢回,吩咐道:“服侍本宫梳洗。”
“娘娘也要去吗?”苏新柔有些不解。
周旖锦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脸色凝重:“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心慌,似乎此事没那么简单。”
养心殿正中是一座朱漆方台,金漆雕龙宝座赫然立在上方,明晃晃的刺眼。
魏景神色黯然,听了那小舅的话,将呈上的信件随手一丢,沉默了许久,说道:“字迹可以伪造,仅凭他一人之言,难以定论,如今那宫女死无对证,朕不好贸然下定论。”
魏璇面色铁青,强抑住怒意,直视着魏景的眼眸,问道:“皇上当初不也只是听信那宫女的一面之词,母亲便就这样住在冷宫,无辜蒙受冤屈?”
“放肆!”魏景一拍椅子。
他话语太过尖锐,魏景恼火直冲心头,手背上经脉暴突,指着魏璇道:“朕自当查明真相,何来冤屈一说!”
魏璇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自知方才因为母亲过于冲动,险些冒犯了皇权,如今魏景既已决定包庇舒昭仪,便只能再收集证据静待时机。
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他咬着牙,低头良久,才逼出一句:“皇上圣明。”
魏景火气熄了,也有些心虚,并未为难他,沉声道:“退下吧。”
月色昏晦,魏璇脚步虚浮,往凤栖宫走到一半,却生生顿住了,寻了处无人的凉亭坐下,抚着眉心皱节处,缓和了许久。
半晌,他仰起头看着冷宫的方向,灰白雾气弥漫,漫长的宫道尽头仿佛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魏璇重重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魏景的意思,人证物证俱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