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已经回过神来，呆呆的坐在木椅上，听到门“砰”的一声被敲开。

眼见着魏璇摆出审讯的架子，碧云以为是瑶妃从前招惹的那些人来寻仇，惶恐地偏过头，望着地板，战战兢兢道：“我只是储秀宫抛弃的一个婢女罢了，大人还是别白费力气，我什么都不知。”

魏璇的面容被银制面具挡着，但还是能察觉出底下隐隐流动的戾气，令人心生胆寒。

“本宫问你，昭明先皇后是怎么死的？”周旖锦心里挂念着嬷嬷的事，无心与她周旋，开门见山问道。

“若肯说实话，本宫饶你不死。”

看清周旖锦的面容，碧云才真正慌了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当下身处何地，抬眼望了下魏璇，问道：“是贵妃娘娘……救了奴婢？”

方才一路上魏璇骑马太快，她甚至没留意到，自己兜兜转转，又入了皇宫。

周旖锦阴沉着脸，算是默认，声音稍缓，又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那从军走失的父亲，如今下落吗？”

碧云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

跟在瑶妃身边那么多年，不知听她说了多少句骂周旖锦的话，可笑的是，昔日的主子欲取自己性命，却偏偏让她落入了周旖锦之手，这恶名昭彰的贵妃，竟主动提起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失踪父亲。

“贵妃娘娘问这是做什么？”碧云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回想起什么来。

“昭明先皇后册封时身怀六甲，操劳过度，郁郁而终，这才几年前的事，娘娘不可能不知吧，为何又要奴婢重复一遍？”

“可笑。”周旖锦薄唇微抿，宛如一道锋利的线，眼神里带了奚落：“若事实真是如此，瑶妃杀你做什么？”

碧云瞪着眼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闷闷道：“……奴婢怎能得知。”

“碧云姑娘这话就不对了。”忽然，房里异常的静了一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