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坐在椅子上,让他作画。
白若烟虽能接受自己是个替身,可这样反复,未免觉得太过屈辱。
事已至此,她不得不从,一直写了半个时辰,白若烟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决心不能再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
她早有谋划,三两下便解了自己全部的外裳,只余一件中衣,目光盈盈含泪,直白问道:“嫔妾心爱皇上,可皇上为何不愿宠幸嫔妾?”
这样梨花带雨的姿态加上昭明先皇后的身体,无异于在魏景脆弱的心弦上火上浇油,果然奏效。他脸上有几分惊慌,倒退两步,闭着眼,双眉间显出深深的沟壑。
魏景声音有些哑,看了小福子一眼:“出去。”
小福子心中大喜,乖顺地关上了房门。
夕阳西下,宾主尽欢,人影散落。当即有在春日宴上看对眼的青年男女,窃声议论着,被路过的一众人取笑打趣。
“微臣给娘娘请罪。”趁周旖锦身边人少,魏璇踌躇几番,终于走在她身边,得以说出他筹谋已久的话。
“那日在凤栖宫里……微臣说了许多冒犯的话,还望娘娘饶恕。”魏璇半低着头,随着话语,硬朗的下颌线有些紧张的颤动。
二人并肩,缓步行于宽敞的庭院。
皇宫里最好的赏景地界,四处都是春和景明,枝头上缀满娇嫩的花苞,泥土和青草的香气糅杂,万物从荒芜走向复苏。
想起那夜他行的那个跪礼,周旖锦垂眸舔了下唇,声音有些不自然:“无妨,你为本宫寻来药材,本宫要感激你才是。”
“ 为娘娘尽忠,是微臣分内之事。”魏璇的嘴角忽然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定定地看着周旖锦水墨般舒展的眉眼。
“对了,”周旖锦似乎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突然问起来:“今日皇上赐婚,你为何拒了?”
“因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