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到底偏向谁?
她沉默了半晌,似乎明白了答案。
苏新柔眼眶泛红,蓦然跪下身来,拜了一拜,恳切道:“娘娘是奴婢的恩人,奴婢今生只效忠娘娘一人。”
她明白在其位谋其职,如今她是凤栖宫的掌事宫女,哪怕有一日真的与白姐姐走到对立面上争锋,她也不得不勇敢面对。
听了她的话,周旖锦眼眸清亮,真诚又含着些惊喜,唇角扬起喜悦之意。
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本宫交给你一事。”
转眼半月。
舒昭仪的传奇已经在前朝后宫广为流传,人人都说魏景痴迷女色,甚至民间已经有人开始骂他作昏君。
幸而周旖锦早有准备,派去未央宫的宫人里,有许多是她的眼线。
据探子禀报,这些日子魏景虽每日都去看望白若烟,流水一样的金银财宝送进去,却只留宿过一回,甚至往往从宫走出来时,都神情阴鸷。
以她对魏景的了解,他对白若烟的感情更多的是出于对昭明先皇后的愧疚而补偿,真心实意的感情倒不多。
连太后都劝不动他,更别说朝臣。除了去过胡怀潆那儿一次,魏景再也没有踏入后宫任何一个妃嫔的宫殿, 六宫的气氛都渐渐压抑,四处流淌着无声的较量。
“娘娘,有新的信件。”苏新柔拿着一个被油纸包住的密信走进来。
周旖锦屏退下人,拆开信件浏览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来。
探子在信件中提到,白若烟这几日一直在练习书法,写的还是飞白书。
飞白书是昭明先皇后的拿手好字,自从她去世后,宫中几乎已经失传,不知为何被白若烟发现,不分昼夜地偷偷勤学苦练。
周旖锦脸色有些沉。
且不说白若烟从何处得来飞白书的字帖,就凭她主动地去模仿学习昭明先皇后,这样带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