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将见魏璇出神,提醒道。
“谬赞了,大家以后都是同僚,互相照料些。”魏璇沉吟片刻,又换上官场上那副熟悉的面具。
“得意什么啊?寄人篱下的蝼蚁罢了!”这畔一热闹起来,顿时有四皇子的附庸者插嘴。
其中一个中书侍郎仗着自己是四皇子的心腹,得寸进尺,骂道:“不过是四皇子边疆打下的根基好,让他捡便宜罢了!”
“你说什么呢?狗仗人势的家伙!”方才敬酒的武将“腾”地跳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反驳他。
他随魏璇一同前去边疆,见过他运兵如神的模样,是真心仰慕,忍不了让他受气。
这样的喧嚣,引得周旖锦不得不转头注视。
魏璇并不恼,轻拍那武将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继而转向那中书侍郎,说道:“无妨,恐怕是他在张家口四条胡同里打下的根基好,才有底气在这同我叫嚣。”
“你,你怎么——”霎时间,中书侍郎的脸色惨白如灰。
他曾在张家口四条胡同里养了一个娇娘子做外室,这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娘子是他向外面私放印子钱的中介。
朝廷中官员放印子钱是要掉乌纱帽的大罪,而这处因为他方才的叫嚣已经引来不少人围观。
他浑身的气焰一下子萎蔫,那武将眉毛一扬,顺势刺他道:“中书侍郎,怎么不说话了?”
他平日里在朝廷中树敌不少,只要有心人顺着他的话往下查,恐怕没等到开春,他就丢了官职。
中书侍郎急的满面通红,恨不得立刻溜走销毁证据,只能愤愤的留下一句:“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那我便等着了。”魏璇看着他焦急发红的眼睛,唇角带了一丝戏谑的笑。
中书侍郎顿时感觉脊背生寒,咬着牙说不出话来,气愤地一挥袖子便走。
他脚步颤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