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仿佛与周围的喧闹隔绝。
周旖锦收回目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瑶妃正胡乱扫视着,不慎与周旖锦对视上,下意识眼神一瞥,正巧看到周旖锦旁边空着的位置:“这坐的是谁?”
话音未落,大殿内钟鼓齐鸣,飞阁流丹之下,魏景和胡怀潆,并太后一众人走进殿内。
百官行礼声音浩大,四面流光溢彩,恍若身在盛世华都。
胡怀潆入宫这些日子,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穿着西域新贡的锦缎,头戴金钗银饰,整个人珠光宝气,带着宫女徐徐走来,目不斜视地坐在了周旖锦身旁。
仿佛为了摆脱昔日的不堪似的,她这身打扮几乎有些刻意,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了身孕受宠一样。
胡怀潆一落座,瑶妃那处顿时坐不住了,满脸写着烦乱,眼前的珍稀佳肴也都索然无味。
她斜眼看着胡怀潆,不满道:“不过是姿色同我姐姐有几分像罢了,真以为得了皇上的宠爱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瑶妃声音不小,胡怀潆显然听到了她的话,她本有些嘴笨,脸色憋的通红。
见胡怀潆不回嘴,瑶妃更是来劲:“有的人仗着自己有身孕就无法无天的,到时候别生出了个公主来,叫众人看笑话。”
瑶妃一边说着,一边留心看周旖锦的脸色。她虽然冲动嚣张,但并非蠢笨,深知入宫三年没有怀上子嗣,一直是周旖锦心中的痛处。
不知是谁给胡怀潆搭的首饰,活生生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当真是生门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自来。
瑶妃不禁有些发笑,想看她落得凄惨的境地。可等了好一会儿,周旖锦却迟迟没有说话。
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以周旖锦的性子,总该勃然大怒,要胡怀潆好看。
记得曾经有一名不识眼色的宫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