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朕要你去边关缴敌,不是玩弄权术,陷害他人!”
他越说越气,胡子都颤抖起来:“你真是愚蠢!周宴不过是个幌子,哪怕你出战不利也好,让他来背这黑锅便是。可如今十大军尽数殒命,这罪,你怎么偿!”
四皇子呜咽着,伏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儿臣派遣的副将如今谁也找不到,恐怕尸骨无还,不如此事也一并推给周宴……儿臣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今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魏景看着痛哭流涕求饶的四皇子,无力地扶着桌子边缘,显得分外苍老。
刚说完,金水桥下传来鸣鞭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天空。
随后,西面的会极门也打开了,朝臣整肃衣冠,鱼贯而入。
小福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俯得几乎压在地上,生怕触怒魏景,小心翼翼劝道:“皇上,该上朝了。”
“父皇,求您,求您保儿子一命……”四皇子痛哭流涕,拉着魏景的衣角不断哀求。
魏景深呼吸了几下,勉强稳住心神。
他从前根本没设想过这样的情形,十万精兵,即便镇不住小小匈奴,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景疲惫地挥了挥手,这个字仿佛是从喉咙里生吐出来的,带着沉重的沙哑。
魏景御驾登临,升殿落座,传请两宫入殿。
左右文武两班齐头并进,寒风吹着明黄色的龙袍猎猎作响,耳边的礼乐声沉闷。
文武百官无不表情严肃,直愣愣盯着上座的皇上,生怕触怒皇上的逆鳞。
然而这样的惶恐落在魏景眼里,他却升起一阵胆寒。
下面乌压压的人群虽都一言不发,但无一不打好腹稿准备责难他这个皇帝——宛如一群豺狼虎豹环伺,待大厦将倾,便立刻扑上来将他拆吃入腹。
周宴穿着深绯色的官服,眉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