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奢望她的好,或许只能是不断的自我折磨。
魏璇低着头,心口仿佛被千斤重石所压,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缓了良久,他才慢慢起身。
“质子殿下,原来你在这儿呀!”魏璇正闷闷不乐,方走了两步,转头便撞见来寻他的萧瑾。
他虽不愿与之纠缠,但还是维持了表面上的礼貌客气,轻声道:“有些事情耽搁住了。”
萧瑾神色有些娇羞,没有深问,说道:“我要随哥哥回去了,殿下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魏璇揉了揉太阳穴,应付了一天他有些疲惫:“事务繁忙,微臣便不送萧小姐了。”
“殿下身体有什么不适吗?”萧瑾上前一步,眼里满是关切。
可眼下魏璇并不想应对萧瑾的关怀,声音有些敷衍:“微臣歇一会儿便好了,萧小姐不宜入内室,不用跟过来。”
说完话,他转身便走。
“殿下……”萧瑾站在风里,嘴唇被冻的有些疼。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着魏璇的背影,还是没有叫住他。
从前魏璇对她,其实也说不上好。他这个人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接触起来,却觉得他防备心很重。
以前过于保持分寸也罢了,毕竟他同所有女子都这样,而自己几乎已经是同他最接近的了。
她从小知书达理,心里还怀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却想他毕竟还未行冠礼,总有一天或许魏璇会因她的热情而感化。
而如今,刻意的礼貌疏离,更像是一堵厚厚的石墙,将她的一切热情关怀都拒绝门外。
她又站了一会儿,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耻辱感,指尖发颤,只觉得一切委屈无从诉说,生气地一甩袖子便离去了。
夕阳都已经快落山,翠微宫里的一切喧闹也都已经消失了,魏璇如白天那样无数次的又往大门边上看了看,转身准备回房。